紫丁香（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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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丁香（十）
“你能不能給我做個湯？這外賣有點兒鹹。”談運掃了方志柏和李林一眼，得到“恨鐵不成鋼”的眼神後，羞愧地低下了頭。
沒註意三人之間的暗流湧動，餘薇慶幸他沒問草莓印的事兒，緊張的情緒松懈下來，自若的吃飯。
“不行。”江祁眼皮都懶得掀開。
飯桌下，方志柏狠狠踩了談運一腳，叫談運把江祁支走，他就用了這麽個爛借口。遭到方志柏的白眼，談運心裏也很委屈，眼珠子在江祁身上轉啊轉，終於讓他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東西。
“江哥？”談運指著他肩膀，問：“你被蚊子咬了嗎？怎麽紅了那麽大一塊？”
筷子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，滾出去老遠。
“呀！薇薇姐脖子上也有。”
餘薇瞬間低頭，看似找筷子，實則找地縫，準備鉆進去。
“對啊對啊，江哥你趕緊上樓拿個藥膏下來，不然薇薇姐肯定癢得受不了了！”方志柏找準機會，把江祁往樓上推。
餘薇低頭“找”筷子，把裝死進行到底。過了一會兒，方志柏的臉突然湊到餘薇面前，嚇得她立馬坐好，筷子也不找了。
不至於吧？餘薇看著三人如狼似虎的眼神，只是一個草莓印而已，這群老大不小的人該不會要來個三堂會審吧？！
“薇薇姐，你過兩天把江哥帶去春城吧。”談運嘴裏塞著飯，語氣含糊不清。
不是草莓印的事兒，餘薇放下緊張，反問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過兩天那邊有ASY的表演賽。”方志柏搶答，“江哥一直對退役這事兒耿耿於懷的，我們想讓他解開心結。”
餘薇迷惑的歪歪頭，對他說的話持懷疑態度，“江祁對退役有心結嗎？”她從來沒發現過。
“有！”方志柏只差沒舉手發誓，“他之所以窩在荔山也是因為這個心結。”
餘薇夾菜的手一頓，神色若有所思，“幾號去？”
三人對視一眼，眼底閃過驚喜，“十月三號。”
餘薇點頭，擡手比了個OK的手勢。剛好江祁出現在樓梯口，餘薇想起什麽，抓起雞腿飛快沖上前，把江祁往樓上拽。
“他們還沒吃完，咱們上去處理蚊子包！”餘薇特意加重了“蚊子包”這三個字，抓著江祁不由分說的上樓。
等二人的身影消失，坐在飯桌上的三人小心翼翼地湊在一起，談運心虛的問：“咱們這麽騙薇薇姐？沒事吧？”
“能有什麽事兒啊！”方志柏拍了一下談運的頭，“咱們是為了還江哥一個公道，薇薇姐要是真愛江哥，肯定也不希望江哥蒙冤啊。”
談運：“那咱們為什麽不把實情告訴薇薇姐呢？”
“你忘了兮兮說的了？”方志柏重重嘆息，“薇薇姐不一定會把江哥的事放在心上，咱們說了她可能不配合。”
“可是薇——”
“哪兒來那麽多可是！”方志柏怒錘了談運一拳頭，“你是江哥這邊的還是薇薇姐那邊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談運愁眉苦臉的答應下來。
“江哥到底怎麽退役的，誰也不能把事實情告訴薇薇姐。”方志柏咬牙，轉而勾住李林的脖子，“還有你，不許給江哥通風報信，別一天小窗告密。”
李林：“……”
*
樓上房間，餘薇坐在沙發上打哈欠，江祁半跪在她面前，拿濕紙巾把她沾滿油的手指擦幹凈。
慢條斯理的動作，都讓餘薇懷疑他不是在擦手上的油汙，而是保養什麽高檔玉石。
“我說你那麽緊張幹什麽。”江祁調侃她，“敢睡不敢認啊。”
“切！”餘薇爭強好勝的勁兒上來了，否認道：“我只是睡了你，又不是殺了你，有什麽不敢認。”
江祁哂笑，沒什麽說服力的點點頭，餘薇一手勾住他的脖子，語氣堅定地說：“我只是不想成為大家調侃的對象而已。”
“嗯嗯，我信了。”
“……你不信？”餘薇歪著腦袋看他，琥珀色的眼眸在太陽光的照射下，澄澈見底，粉粉的唇色很像草莓，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。
念頭閃過的瞬間，緩緩湊近。江祁閉上眼，眼底的算計全都消失。她這一激就上鉤的性格，有時候還挺好用。
預料之中的吻沒有落下，江祁睜開眼，發現餘薇在離他唇一厘米不到的地方停住，打了個哈欠，“好困。”
勾著他的手力道一松，餘薇直接仰面倒在沙發上。
江祁：“……”
又是一陣漫長的哈欠，果然吃飽了就容易犯困，餘薇在兜裏摸手機提神，卻摸了個空，睜眼才想起自己換了衣服。
“我手機呢？”餘薇偏頭問江祁。
“手機啊。”江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，餘薇心裏騰升起不好的預感。
“昨晚你嫌手機太吵太礙事，給扔到床底下去了。”
餘薇抿嘴，內心汗顏，昨天她到底饑渴到什麽地步啊。
“對了。”江祁單手捏著下巴，一本正經地說：“從你昨晚急切的動作我就知道，你饞我身子很久了。”
紅色瞬間遍布臉頰，餘薇羞憤不已，將沙發的小抱枕砸在江祁身上，趴在床下開始找手機。
床很低矮，底下是漆黑一片，完全不知道手機在哪裏，弓著身子看了好半天，餘薇灰頭土臉的回頭，問：“你沒騙我吧？”
“我騙你做什麽。”江祁覺得好笑，踱步到她身後。
沒心情和他貧嘴，餘薇繼續低頭，但什麽都看不見，餘薇氣得錘地，準備回頭去找個東西照亮，卻一頭撞在他腿上，摔了個四仰八叉。
江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，臉上是滿滿的嫌棄，低下頭來扶她。
仰面倒在地上，他動作的瞬間，灰色的休閑褲裏，有一團鼓鼓囊囊的東西晃了一下，餘薇聯想到昨晚的畫面，心跳莫名加快。
昨晚燈沒開也沒看清楚，這麽大的嗎？
餘薇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臉紅成這樣。”江祁把她扶起來，篤定地說：“在打什麽壞主意呢？”
壓根不敢看他的眼睛，口齒不靈地說：“我我我我、我有那麽饑渴嗎？”
“你沒有嗎？”江祁反問，“那看來昨晚——”
“不許說！”餘薇用手指捂住他的唇，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。江祁也不掙紮，犀利的眼神快把她看穿。
“我就是覺得你比美院那些模特好多了而已。”細若蚊訥地說完，臉頰已然紅的滴血，腦子暈乎乎地想，以前畫人體也沒反常成這樣啊。
“好在哪裏？”江祁並不想隨口揭過，半跪在她面前，認真的求答案，“比他們大嗎？”
害羞直沖天靈蓋，不止心亂，餘薇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快因害羞而罷工。
“昨晚受傷了沒有？”江祁繼續問，餘薇羞憤欲死，臉埋在被子裏，只恨床底不夠高，她不能鉆進去。
“嗯哼？”江祁湊到她耳畔，不問到答案不罷休。
“沒、沒……”
“事”還沒說出口，江祁便將她攬在懷裏，唇重重地碾壓上來，禁欲這麽多年，陡然開了葷，簡直是老房子著火，擋都擋不住。
餘薇緊緊抓著他的衣領，宛若溺水之人抓住了一片浮木。
扣子松了幾顆，衣領自然而然的滑落，江祁指腹一遍遍摩擦著她的肩頭，薄薄的繭擦過細膩的皮膚，激得她止不住的戰栗。
正吻得七葷八素之際，床底下傳來的微弱的震動聲勾回她的一絲理智，餘猛地推開他，理了理耳邊弄亂的衣服，一邊爬起來一邊說：“我聽見手機震動了，我去拿撐衣桿掃出來。”
江祁靠坐在床沿邊，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，輕嘆。
第二次，只管放火不管滅火。
餘薇拿個撐衣桿磨蹭了好一會兒，等到臉上的溫度退下去之後，深吸一口氣、做足了心理建設後推開門。
江祁捧著書在窗邊正襟危坐，扣子扣得嚴嚴實實，仿佛剛才的一切，都沒發生過，只有微微紅腫的嘴唇昭示著剛才的確差一點就擦槍走火。
江祁視線從書上移開，掃了過來，餘薇捏緊了撐衣桿，想著說點兒什麽緩解尷尬，還未相好，江祁便已經收回了視線。
甩掉腦袋裏的異樣，餘薇心道：算了，先管手機。
艱難的從床底摳出手機，還剩下2%的電，一看未接來電，除了最初是陸平安打來的以外，後面的全是林知之打來的。
應該是陸平安和林知之說了什麽。
手機在手心震動，是林知之打來的，“餵？怎麽了？”
“你在哪呢？一晚上不接電話，陸平安說你沒回海市，我都快急死了！”林知之焦急的聲音傳來。
回答的話還沒說出口，電量告罄掛斷。
“我先回去一趟，不然林知之就要瘋了。”餘薇仔細檢查了自己，發現沒有任何不妥後拉開門往外走。
“晚上吃飯叫你。”江祁說完，外間吹進來一縷風，書頁將翻未翻，猶猶豫豫半天，那頁還是翻了過去，江祁別上書簽後，將書放到一邊，轉而點了根煙，煙圈在空中慢慢升起。
*
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家裏，正好和準備出門的林知之撞個正著，扶著她的胳膊，喘個不停。
林知之上下打量了她一圈，看見她腳下的拖鞋後，知道自己猜的沒錯，沒有多問，先把人扶到了客廳。
喝下一大杯水順氣之後，林知之抱著胳膊，神情和語氣都無比嚴肅。
“你昨晚和江祁睡了，對吧。”
這話一出，餘薇一下沒順過來，嘴裏的水噴出去，嗆得滿臉通紅。
林知之拍著她的背，語氣失望地說：“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甘墮落？和男人約起了炮？你知道這種事吃虧的是女生嗎？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自愛？”
餘薇呆呆的望著她，連咳嗽都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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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江祁眼皮都懶得掀開。
飯桌下，方志柏狠狠踩了談運一腳，叫談運把江祁支走，他就用了這麽個爛借口。遭到方志柏的白眼，談運心裏也很委屈，眼珠子在江祁身上轉啊轉，終於讓他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東西。
“江哥？”談運指著他肩膀，問：“你被蚊子咬了嗎？怎麽紅了那麽大一塊？”
筷子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，滾出去老遠。
“呀！薇薇姐脖子上也有。”
餘薇瞬間低頭，看似找筷子，實則找地縫，準備鉆進去。
“對啊對啊，江哥你趕緊上樓拿個藥膏下來，不然薇薇姐肯定癢得受不了了！”方志柏找準機會，把江祁往樓上推。
餘薇低頭“找”筷子，把裝死進行到底。過了一會兒，方志柏的臉突然湊到餘薇面前，嚇得她立馬坐好，筷子也不找了。
不至於吧？餘薇看著三人如狼似虎的眼神，只是一個草莓印而已，這群老大不小的人該不會要來個三堂會審吧？！
“薇薇姐，你過兩天把江哥帶去春城吧。”談運嘴裏塞著飯，語氣含糊不清。
不是草莓印的事兒，餘薇放下緊張，反問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過兩天那邊有ASY的表演賽。”方志柏搶答，“江哥一直對退役這事兒耿耿於懷的，我們想讓他解開心結。”
餘薇迷惑的歪歪頭，對他說的話持懷疑態度，“江祁對退役有心結嗎？”她從來沒發現過。
“有！”方志柏只差沒舉手發誓，“他之所以窩在荔山也是因為這個心結。”
餘薇夾菜的手一頓，神色若有所思，“幾號去？”
三人對視一眼，眼底閃過驚喜，“十月三號。”
餘薇點頭，擡手比了個OK的手勢。剛好江祁出現在樓梯口，餘薇想起什麽，抓起雞腿飛快沖上前，把江祁往樓上拽。
“他們還沒吃完，咱們上去處理蚊子包！”餘薇特意加重了“蚊子包”這三個字，抓著江祁不由分說的上樓。
等二人的身影消失，坐在飯桌上的三人小心翼翼地湊在一起，談運心虛的問：“咱們這麽騙薇薇姐？沒事吧？”
“能有什麽事兒啊！”方志柏拍了一下談運的頭，“咱們是為了還江哥一個公道，薇薇姐要是真愛江哥，肯定也不希望江哥蒙冤啊。”
談運：“那咱們為什麽不把實情告訴薇薇姐呢？”
“你忘了兮兮說的了？”方志柏重重嘆息，“薇薇姐不一定會把江哥的事放在心上，咱們說了她可能不配合。”
“可是薇——”
“哪兒來那麽多可是！”方志柏怒錘了談運一拳頭，“你是江哥這邊的還是薇薇姐那邊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談運愁眉苦臉的答應下來。
“江哥到底怎麽退役的，誰也不能把事實情告訴薇薇姐。”方志柏咬牙，轉而勾住李林的脖子，“還有你，不許給江哥通風報信，別一天小窗告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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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樓上房間，餘薇坐在沙發上打哈欠，江祁半跪在她面前，拿濕紙巾把她沾滿油的手指擦幹凈。
慢條斯理的動作，都讓餘薇懷疑他不是在擦手上的油汙，而是保養什麽高檔玉石。
“我說你那麽緊張幹什麽。”江祁調侃她，“敢睡不敢認啊。”
“切！”餘薇爭強好勝的勁兒上來了，否認道：“我只是睡了你，又不是殺了你，有什麽不敢認。”
江祁哂笑，沒什麽說服力的點點頭，餘薇一手勾住他的脖子，語氣堅定地說：“我只是不想成為大家調侃的對象而已。”
“嗯嗯，我信了。”
“……你不信？”餘薇歪著腦袋看他，琥珀色的眼眸在太陽光的照射下，澄澈見底，粉粉的唇色很像草莓，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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勾著他的手力道一松，餘薇直接仰面倒在沙發上。
江祁：“……”
又是一陣漫長的哈欠，果然吃飽了就容易犯困，餘薇在兜裏摸手機提神，卻摸了個空，睜眼才想起自己換了衣服。
“我手機呢？”餘薇偏頭問江祁。
“手機啊。”江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，餘薇心裏騰升起不好的預感。
“昨晚你嫌手機太吵太礙事，給扔到床底下去了。”
餘薇抿嘴，內心汗顏，昨天她到底饑渴到什麽地步啊。
“對了。”江祁單手捏著下巴，一本正經地說：“從你昨晚急切的動作我就知道，你饞我身子很久了。”
紅色瞬間遍布臉頰，餘薇羞憤不已，將沙發的小抱枕砸在江祁身上，趴在床下開始找手機。
床很低矮，底下是漆黑一片，完全不知道手機在哪裏，弓著身子看了好半天，餘薇灰頭土臉的回頭，問：“你沒騙我吧？”
“我騙你做什麽。”江祁覺得好笑，踱步到她身後。
沒心情和他貧嘴，餘薇繼續低頭，但什麽都看不見，餘薇氣得錘地，準備回頭去找個東西照亮，卻一頭撞在他腿上，摔了個四仰八叉。
江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，臉上是滿滿的嫌棄，低下頭來扶她。
仰面倒在地上，他動作的瞬間，灰色的休閑褲裏，有一團鼓鼓囊囊的東西晃了一下，餘薇聯想到昨晚的畫面，心跳莫名加快。
昨晚燈沒開也沒看清楚，這麽大的嗎？
餘薇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臉紅成這樣。”江祁把她扶起來，篤定地說：“在打什麽壞主意呢？”
壓根不敢看他的眼睛，口齒不靈地說：“我我我我、我有那麽饑渴嗎？”
“你沒有嗎？”江祁反問，“那看來昨晚——”
“不許說！”餘薇用手指捂住他的唇，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。江祁也不掙紮，犀利的眼神快把她看穿。
“我就是覺得你比美院那些模特好多了而已。”細若蚊訥地說完，臉頰已然紅的滴血，腦子暈乎乎地想，以前畫人體也沒反常成這樣啊。
“好在哪裏？”江祁並不想隨口揭過，半跪在她面前，認真的求答案，“比他們大嗎？”
害羞直沖天靈蓋，不止心亂，餘薇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快因害羞而罷工。
“昨晚受傷了沒有？”江祁繼續問，餘薇羞憤欲死，臉埋在被子裏，只恨床底不夠高，她不能鉆進去。
“嗯哼？”江祁湊到她耳畔，不問到答案不罷休。
“沒、沒……”
“事”還沒說出口，江祁便將她攬在懷裏，唇重重地碾壓上來，禁欲這麽多年，陡然開了葷，簡直是老房子著火，擋都擋不住。
餘薇緊緊抓著他的衣領，宛若溺水之人抓住了一片浮木。
扣子松了幾顆，衣領自然而然的滑落，江祁指腹一遍遍摩擦著她的肩頭，薄薄的繭擦過細膩的皮膚，激得她止不住的戰栗。
正吻得七葷八素之際，床底下傳來的微弱的震動聲勾回她的一絲理智，餘猛地推開他，理了理耳邊弄亂的衣服，一邊爬起來一邊說：“我聽見手機震動了，我去拿撐衣桿掃出來。”
江祁靠坐在床沿邊，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，輕嘆。
第二次，只管放火不管滅火。
餘薇拿個撐衣桿磨蹭了好一會兒，等到臉上的溫度退下去之後，深吸一口氣、做足了心理建設後推開門。
江祁捧著書在窗邊正襟危坐，扣子扣得嚴嚴實實，仿佛剛才的一切，都沒發生過，只有微微紅腫的嘴唇昭示著剛才的確差一點就擦槍走火。
江祁視線從書上移開，掃了過來，餘薇捏緊了撐衣桿，想著說點兒什麽緩解尷尬，還未相好，江祁便已經收回了視線。
甩掉腦袋裏的異樣，餘薇心道：算了，先管手機。
艱難的從床底摳出手機，還剩下2%的電，一看未接來電，除了最初是陸平安打來的以外，後面的全是林知之打來的。
應該是陸平安和林知之說了什麽。
手機在手心震動，是林知之打來的，“餵？怎麽了？”
“你在哪呢？一晚上不接電話，陸平安說你沒回海市，我都快急死了！”林知之焦急的聲音傳來。
回答的話還沒說出口，電量告罄掛斷。
“我先回去一趟，不然林知之就要瘋了。”餘薇仔細檢查了自己，發現沒有任何不妥後拉開門往外走。
“晚上吃飯叫你。”江祁說完，外間吹進來一縷風，書頁將翻未翻，猶猶豫豫半天，那頁還是翻了過去，江祁別上書簽後，將書放到一邊，轉而點了根煙，煙圈在空中慢慢升起。
*
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家裏，正好和準備出門的林知之撞個正著，扶著她的胳膊，喘個不停。
林知之上下打量了她一圈，看見她腳下的拖鞋後，知道自己猜的沒錯，沒有多問，先把人扶到了客廳。
喝下一大杯水順氣之後，林知之抱著胳膊，神情和語氣都無比嚴肅。
“你昨晚和江祁睡了，對吧。”
這話一出，餘薇一下沒順過來，嘴裏的水噴出去，嗆得滿臉通紅。
林知之拍著她的背，語氣失望地說：“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甘墮落？和男人約起了炮？你知道這種事吃虧的是女生嗎？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自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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